第一百零三章原是故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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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三章 原是故人
慕容曦聞言，神色如常開口道：“閣下言重了。”那人怪笑了一聲：“光憑郡主這份定力，就讓人刮目相看。”慕容曦依舊面無表情道：“多謝誇獎。”
那人“嘖嘖”了兩聲，然後圍著慕容曦轉了兩圈，聲音尖細輕佻道：“郡主如此美人，我真是舍不得下手。”說完手就要湊到慕容曦臉上，慕容曦冷聲道：“閣下如此故作姿態，不覺畫蛇添足嗎？”
慕容曦話音一落，那手明顯頓了一下，然後卻繼續伸過來，慕容曦瞬間心中殺意凜然，可那只手只扯掉了慕容曦眼睛上蒙著的黑布。
慕容曦意識到他的動作，斂了情緒，緩緩睜開眼，狀似隨意打量了一下所處環境。四周墻皮有些剝落，燭火搖曳，愈發顯得房間泛黃陳舊，頗為簡陋。陳設也極為簡單，加上她坐的這把，共有三張椅子，一張桌子放在正中間。慕容曦對面靠墻處，放了一座做工粗糙簡陋的屏風，其餘再無他物，更重要的是這房間除了一道門，沒有任何窗戶。
慕容曦掃視一圈，目光在對面的屏風上停留了一瞬，收回目光看著她斜對面坐著的人。帶著惟帽，一身玄色布衣，雖然坐在那裏，可也明顯能看出此人呼吸綿長，絕不是手無縛雞之力。
卻不知她的一連貫動作被屏風後的一雙眼睛盡收眼底，心中一驚。人被蒙的久了，乍一解開束縛，下意識都會睜眼，看見亮光，都會習慣性地瞇著眼睛。可慕容曦卻直接將動作放慢，等睜開眼時，已然眼神清明，無一絲不適，可見心思細膩，思慮周全，而且屏風後的人隱約覺得慕容曦發現了自己，一時心思百轉。
玄衣人看慕容曦不動聲色，尖聲道：“郡主可還滿意我為你選的葬身之地？”慕容曦看他一眼，淡淡道：“眼光不怎麽樣。”玄衣人聞言意味莫名道：“看來郡主是不滿意了，不過郡主等下若是讓我滿意了，我定會給郡主選個風景如畫的好去處，郡主意下如何？”
慕容曦看他一眼，語帶不屑道：“一個連聲音都是假的的人，說的話也能信嗎？裝腔作勢。”玄衣人聞言，僵了一瞬，恢覆本來的聲音，陰沈道：“郡主如今是階下囚，還是認清現實的好。”
慕容曦漫不經心回道：“階下囚又怎樣？你們費盡心思把我挾持來，總不會是打算專門挑個風水寶地，選個吉時再動手送我上路吧？”玄衣人反問道：“郡主是聰明人，難道不知道該怎麽樣？”
慕容曦眉毛微挑，平靜道：“知道如何？不知道又當如何？你們根本就沒打算留我的命。”玄衣人聞言，冷笑道：“人有時候太聰明了也不是一件好事，容易聰明反被聰明誤，弄不清自己的處境，你覺得你現在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嗎？”
慕容曦聞言，眼露嘲諷，開口道：“我看是你沒有認清你自己的處境吧？這間屋子裏我就算要討價還價，也不應該是跟你吧？”玄衣人聞言，楞了一瞬，說道：“郡主未免自視過高。”
慕容曦桌子下的手不著痕跡按著腰上的傷口，口中卻平靜道：“是嗎？”玄衣人還想開口，屏風後卻突然傳來一個低沈的聲音：“郡主果然心細如塵。”然後走出來一個青衣男子，赫然便是那晚在蕭宸院裏交過手的人。
慕容曦看到他神色不動，只是按著傷口的手又加了兩分力氣。青衣男子看她毫無意外之色，上前坐下，開口道：“此種方式見面，多有得罪，還請見諒。”
慕容曦看了一眼玄衣人，波瀾不驚道：“看來不是你本意了。”青衣男子聞言冷冷掃了玄衣人一眼，說道：“郡主慧眼。”慕容曦看著他，冷聲道：“不過你似乎記性不好，我說過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”。
青衣男子看著慕容曦，眼中隱有薄怒，卻語氣溫和道：“郡主大概不知我是個喜歡刨根究底的人，那天晚上我的問題郡主還沒有回答。”
慕容曦反問道：“你問了，我就要回答嗎？”青衣男子定定看著慕容曦沒有出聲，旁邊玄衣人卻忍不住出口譏諷道：“識時務者為俊傑，郡主還是識時務的好。”
慕容曦聞言，並不接話，看了青衣男子一眼。青衣男子看了看慕容曦，回手一掌劈在玄衣人的胸口，玄衣人霎時口吐鮮血，身形不穩，栽在地上，昏迷不醒。青衣男子語氣冰冷道：“如此郡主滿意了嗎？可以開口了吧？”
慕容曦神色不變，眼中寒意逼人道：“不知你還想知道什麽，你不是去過蒼梧山了嗎？”青衣男子勃然變色道：“我小瞧你了！”慕容曦卻突然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：“能讓鐘先生小瞧，看來我有所長進。”
青衣男子聞言心中震驚難言，下意識問道：“你叫我什麽？”慕容曦狀似不在意說道：“難道我叫錯了嗎？鐘離，鐘先生。”青衣男子臉色巨變，眼中情緒大動，猛地站起身道：“說，你和她到底什麽關系？”
慕容曦看著他如此模樣，心中恨不得殺了他，面上愈加不露分毫情緒，平靜道：“世間蕓蕓眾生，我怎麽知道鐘先生說的她是誰？”
青衣男子鐘離，面色扭曲，質問道：“慕容曦，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，你到底和她什麽關系？她人呢？”
慕容曦有些控制不住想發怒，可腰間的痛意傳來，慕容曦死死按著傷口，面無表情，厲聲質問道：“鐘離，你是以什麽資格來問我的？你連她的名字都不敢提吧？午夜夢回，你可曾後悔過？”
鐘離被她質問得心神不定，說不出話來，只死死盯著慕容曦，過了一會兒，一字一頓，聲音嘶啞道：“她人在哪裏？”
慕容曦聞言，眼中殺意大盛，沈聲道：“你算計了她一次又一次，猜不到她在哪裏嗎？她現在還能在哪裏？”
鐘離聞言，身形突然頹喪下來，眼含一絲期望看著慕容曦，聲音顫抖道：“她還……活著對不對？”慕容曦直視著他，聲音冰冷殘酷，一字一頓：“她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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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容曦聞言，神色如常開口道：“閣下言重了。”那人怪笑了一聲：“光憑郡主這份定力，就讓人刮目相看。”慕容曦依舊面無表情道：“多謝誇獎。”
那人“嘖嘖”了兩聲，然後圍著慕容曦轉了兩圈，聲音尖細輕佻道：“郡主如此美人，我真是舍不得下手。”說完手就要湊到慕容曦臉上，慕容曦冷聲道：“閣下如此故作姿態，不覺畫蛇添足嗎？”
慕容曦話音一落，那手明顯頓了一下，然後卻繼續伸過來，慕容曦瞬間心中殺意凜然，可那只手只扯掉了慕容曦眼睛上蒙著的黑布。
慕容曦意識到他的動作，斂了情緒，緩緩睜開眼，狀似隨意打量了一下所處環境。四周墻皮有些剝落，燭火搖曳，愈發顯得房間泛黃陳舊，頗為簡陋。陳設也極為簡單，加上她坐的這把，共有三張椅子，一張桌子放在正中間。慕容曦對面靠墻處，放了一座做工粗糙簡陋的屏風，其餘再無他物，更重要的是這房間除了一道門，沒有任何窗戶。
慕容曦掃視一圈，目光在對面的屏風上停留了一瞬，收回目光看著她斜對面坐著的人。帶著惟帽，一身玄色布衣，雖然坐在那裏，可也明顯能看出此人呼吸綿長，絕不是手無縛雞之力。
卻不知她的一連貫動作被屏風後的一雙眼睛盡收眼底，心中一驚。人被蒙的久了，乍一解開束縛，下意識都會睜眼，看見亮光，都會習慣性地瞇著眼睛。可慕容曦卻直接將動作放慢，等睜開眼時，已然眼神清明，無一絲不適，可見心思細膩，思慮周全，而且屏風後的人隱約覺得慕容曦發現了自己，一時心思百轉。
玄衣人看慕容曦不動聲色，尖聲道：“郡主可還滿意我為你選的葬身之地？”慕容曦看他一眼，淡淡道：“眼光不怎麽樣。”玄衣人聞言意味莫名道：“看來郡主是不滿意了，不過郡主等下若是讓我滿意了，我定會給郡主選個風景如畫的好去處，郡主意下如何？”
慕容曦看他一眼，語帶不屑道：“一個連聲音都是假的的人，說的話也能信嗎？裝腔作勢。”玄衣人聞言，僵了一瞬，恢覆本來的聲音，陰沈道：“郡主如今是階下囚，還是認清現實的好。”
慕容曦漫不經心回道：“階下囚又怎樣？你們費盡心思把我挾持來，總不會是打算專門挑個風水寶地，選個吉時再動手送我上路吧？”玄衣人反問道：“郡主是聰明人，難道不知道該怎麽樣？”
慕容曦眉毛微挑，平靜道：“知道如何？不知道又當如何？你們根本就沒打算留我的命。”玄衣人聞言，冷笑道：“人有時候太聰明了也不是一件好事，容易聰明反被聰明誤，弄不清自己的處境，你覺得你現在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嗎？”
慕容曦聞言，眼露嘲諷，開口道：“我看是你沒有認清你自己的處境吧？這間屋子裏我就算要討價還價，也不應該是跟你吧？”玄衣人聞言，楞了一瞬，說道：“郡主未免自視過高。”
慕容曦桌子下的手不著痕跡按著腰上的傷口，口中卻平靜道：“是嗎？”玄衣人還想開口，屏風後卻突然傳來一個低沈的聲音：“郡主果然心細如塵。”然後走出來一個青衣男子，赫然便是那晚在蕭宸院裏交過手的人。
慕容曦看到他神色不動，只是按著傷口的手又加了兩分力氣。青衣男子看她毫無意外之色，上前坐下，開口道：“此種方式見面，多有得罪，還請見諒。”
慕容曦看了一眼玄衣人，波瀾不驚道：“看來不是你本意了。”青衣男子聞言冷冷掃了玄衣人一眼，說道：“郡主慧眼。”慕容曦看著他，冷聲道：“不過你似乎記性不好，我說過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”。
青衣男子看著慕容曦，眼中隱有薄怒，卻語氣溫和道：“郡主大概不知我是個喜歡刨根究底的人，那天晚上我的問題郡主還沒有回答。”
慕容曦反問道：“你問了，我就要回答嗎？”青衣男子定定看著慕容曦沒有出聲，旁邊玄衣人卻忍不住出口譏諷道：“識時務者為俊傑，郡主還是識時務的好。”
慕容曦聞言，並不接話，看了青衣男子一眼。青衣男子看了看慕容曦，回手一掌劈在玄衣人的胸口，玄衣人霎時口吐鮮血，身形不穩，栽在地上，昏迷不醒。青衣男子語氣冰冷道：“如此郡主滿意了嗎？可以開口了吧？”
慕容曦神色不變，眼中寒意逼人道：“不知你還想知道什麽，你不是去過蒼梧山了嗎？”青衣男子勃然變色道：“我小瞧你了！”慕容曦卻突然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：“能讓鐘先生小瞧，看來我有所長進。”
青衣男子聞言心中震驚難言，下意識問道：“你叫我什麽？”慕容曦狀似不在意說道：“難道我叫錯了嗎？鐘離，鐘先生。”青衣男子臉色巨變，眼中情緒大動，猛地站起身道：“說，你和她到底什麽關系？”
慕容曦看著他如此模樣，心中恨不得殺了他，面上愈加不露分毫情緒，平靜道：“世間蕓蕓眾生，我怎麽知道鐘先生說的她是誰？”
青衣男子鐘離，面色扭曲，質問道：“慕容曦，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，你到底和她什麽關系？她人呢？”
慕容曦有些控制不住想發怒，可腰間的痛意傳來，慕容曦死死按著傷口，面無表情，厲聲質問道：“鐘離，你是以什麽資格來問我的？你連她的名字都不敢提吧？午夜夢回，你可曾後悔過？”
鐘離被她質問得心神不定，說不出話來，只死死盯著慕容曦，過了一會兒，一字一頓，聲音嘶啞道：“她人在哪裏？”
慕容曦聞言，眼中殺意大盛，沈聲道：“你算計了她一次又一次，猜不到她在哪裏嗎？她現在還能在哪裏？”
鐘離聞言，身形突然頹喪下來，眼含一絲期望看著慕容曦，聲音顫抖道：“她還……活著對不對？”慕容曦直視著他，聲音冰冷殘酷，一字一頓：“她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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